燕渝

【福华】蓄谋已久

*Sherlock和Mycroft有一个赌约。

*Mary结婚后死亡，精神支柱多于爱情。

*真的不是替身文学也没有脚踏两条船。

0

“Baker Street, he wasn’t there anymore.”

“I thought…”

半晌Sherlock都没能构思出完整的句子，舌尖抵上齿欲语无言僵持不下。Mycroft了然扬眉。

“你以为什么，正常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brother mine。”

“收起你说教的口气Mycroft，在这方面你与我一样糟糕，Lestrade明显是幸运的成为了情商匮乏Holmes的另一个受害者。”

“起码你承认了。略精明于金鱼的大脑显然让你在情感方面过于自信。”

“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你会是输的那一个我保证。”

1

Sherlock从未想过灰尘竟可如此的恼人，平日里即便是Ms Hudson试图打扫他的屋子，他都会连声抱怨这会破坏一切灰尘原本的样子。

而现如今他恨透了着空旷房间中的每一粒尘埃，他们无一不是在向他反复强调一个现实。自打他从天台一跃而下并宣告死亡后，John Watson再也没有踏进221B一步。

踏入伦敦的那一刻起便在构思与老友的重逢。他脑海中John 的形象还定格在数月前，二人毫无隔阂同吃同住一同走遍伦敦。

忽略了Mycroft所说的一切，所有的担忧也仅限于应该穿那件酒红色的衬衣还是白色的，头发是不是该打理一下了，围巾应该从那个方向系，大衣又被放到哪里去了John总是喜欢他的那身衣服。

而直到现在，他花了一整夜的时间才是在震惊之余被迫接受了事实。没有人会一直等他，尤其是发现被自己即便不是有意，但仍荒谬而自私的谎言欺骗过后。John会有，也已经有了新的生活。

彻夜未眠倒是没给他带来过多的副作用，除了眼底浅浅一层乌青以及略微迟钝的大脑。他并掌搓热指尖垂首在太阳穴处按揉，却是扯动了颧骨上的伤口不由呲牙无声抽气。鼻梁的刺痛以及皱眉都会牵扯到的伤口无时不刻的在提醒。

John可是一点也没有留情，两拳精准的冲着颧骨和嘴角。

他百无聊赖的将自己扔进惯常的沙发又是站起，反复在房间内来回走动再换个地方坐下，忽略了烦闷下隐隐约约的不安。目光顿在靠近厨房的沙发好一会儿才是意识到那里没有人。猛的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呻吟翻倒在地。

少有的被情绪主导，俯身将沙发，那一贯是属于John的沙发，推至屋角再是回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没有委托没有案件还没有John的221B寂静的吓人，回忆起周二下午Ms Hudson 总会在邻居的茶桌边度过，Sherlock妥协了准备亲自去泡咖啡。而餐桌边仅有的一个马克杯则是有触到了他心底的某份思念，随手将其搁置进水槽便不再理会。

他和John像是分手的情侣，搬离合租公寓的同时也带走了一方所有生活过的痕迹。

Sherlock烦躁的驱赶脑中挥之不去的荒谬比喻，瘫进沙发随手抄起一本书固执的反复阅读目录。

Mycroft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而介于Sherlock目前无心与他作对，当然也是对弟弟目前的状态了如指掌。

年长七岁不是白瞎的，他自然清楚Sherlock本性不过是个过于敏感的孩子，在情感方面则是不能再单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Sherlock以为John依赖着他回到那段向往的生活方式，而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其潜在且不言说的依赖。

2

这些天里Sherlock过得并不好。John与Mary结婚的消息一直萦绕他脑中挥之不去。即便在这些天里他诚恳的向John解释了一切，包括他早已准备好台词以及一切在那一刻迸入脑中的想法思绪，连John最终都还是表达了理解与原谅。

但潜在的，这是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Sherlock坐在他往常的位置上专注于显微镜等候Molly的报告，余光则是不受控制的反复瞟向John坐的位置。比平日里要远一些，只能看见他半个身子余下则被各式仪器遮挡，John正低着头专注于手机短，眉目舒展唇角微勾起酿出浅笑。Sherlock不受控制的搁置下手中的试管侧首瞧着他的医生。

不过或许“他的”已经不是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了。

Molly的推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慌忙的挪开目光重新拿起试管欲盖弥彰。瞥了几眼实验报告习惯性的发表他关于凶手的长篇大论分析推理，目光有些心虚的固定在纸张字里行间，以掩饰不时无法控制的想看向房间一角的冲动。

一语毕他思绪不由回到他与John的初遇，军医总是毫不吝啬的抛出惊讶，励志使用遍这世界上所有的赞美。屋内沉默他不由抿唇蹙眉，压抑下各式不知名的情绪以及酸涩。

“你很不好。”

Molly出言提醒，阻止了液体从他手中的试管里底落。Sherlock倾身至显微镜前不耐烦地回应。

“我很好。”

“你以为他看不到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很难过。”

Sherlock手中一顿暗自屏住呼吸，不留痕迹的侧眸向那个方向看去，John仍低着头未曾移动过。

他从未想过他会与任何与难过一词哪怕一点点的相关，这不是他说熟知的情绪。他可以从凶手微眯的眸子和咬紧的嘴唇清楚的识别出不安与愧疚，亦或者从Mycroft微扬的眉峰处精准察觉到谎言的开端，但却无法形容出此刻的心情。

有点像咬了一口以为是橙子的柠檬，预想中的清甜没有出现反而是猝不及防揪心的酸涩，哪怕是全部咽下后还是会留满嘴的苦涩。

哪怕是回到了221B，那丝丝的苦涩未散去反而是在唇齿间萦绕刻入心底。

在Ms Hudson的严令禁止下，枪早就被扔进了储藏柜的某个角落，而小提琴也在家中有人时被禁止发出任意响动，明显她异常清楚Sherlock最近的精神状态。

他只得百无聊赖的听着Ms Hudson的激情演讲，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琴弓，虚按品演奏想象中的音符。

“Marriage changes people, Sherlock.”

“No it doesn't”

“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婚礼的伴娘。我们的关系曾那么好形影不离立誓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婚礼后，我们几乎就没再见面过了。”

Ms Hudson面上瞧不见恼带着一丝说教的口气语重心长，但更多的则是怀念往事的淡淡忧伤。Sherlock手中一顿怔住了，他从未如此想要让Ms Hudson立刻闭嘴，用如此平淡的语气陈述着最残酷的事实。

他以理性自傲的大脑被油然而生的恐惧占据，不他不承认那是恐惧。婚姻不可能彻底的改变一个人，John的结婚并不会改变他们之间的正常生活。

3

婚礼现场布置的称不上奢华却是整洁且浪漫，Sherlock则是被Mary胁迫着按在凳子上整理仪容。与John如出一辙的西装与精致小巧的花朵别在胸前。

长时间久坐只能瞧着来往热情的宾客Sherlock心中不免烦闷，但每每抬首看向他的医生，他眉宇间洋溢的愉悦总能抚平他心中的来源不明的不平。

强作镇定念出早已在心中排演无数遍的伴郎祝词，唇齿间萦绕的酸涩让他的言辞显得有些尖锐但是他并不在乎。

“恕我无法祝福。”

若是Mycroft在婚礼现场，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评价道，Sherlock此刻即便西装革履仍像只狼狈的丧家犬，若是有尾巴那必定是低垂着无精打采。

但也仅限于Mycroft，Sherlock一向能近乎完美的伪装起自己的一切情绪。游刃有余的在众人前演奏，为挚友献上第一首舞曲不留下一丝失望的痕迹。

屋内仍是人声鼎沸洋溢着欢喜，宾客两两结对在人群中旋转翩翩起舞。他无法融入，他感到窒息。

Sherlock不仅是早早离开了婚礼现场，更是先一步回了221B。

与婚礼的热闹相对的心中只剩下了无限的落寞。Ms Hudson早些时候的话语倒是显得尤为的刺耳尖锐。

“怎么会有人提前离开婚礼现场。”

他总是不屑于在自己的情绪上花费心思，直到某一天汹涌澎湃将他淹没，在那种揪心的窒息感下才是被迫的正视。

似乎倒不是他不能接受他的医生结婚的事实，而是当他发现他们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家庭会变成John Watson心中最重要的部分，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将案件置于首位。

把他置于首位。

而更糟糕的是他并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立场指责，甚至只是不满或是赌气。他想起被遗弃在房间一角的某个丝绒盒子，以及里面那对朴素的戒指，震惊并嘲讽自己曾经的无知与自负。 不得不承认Mary会是良配，会弥补John生命中所缺失的那一部分，这是脾气糟糕且过于直白尖锐的他所无法做到的。

Sherlock守John幸福的执念之深，以至于为了Mary的生命安全毫不犹豫的将枪口指向Magnusson，或许就是能将他欠John的一切一笔勾销。足以燃烧生命的蓄谋已久以及懵懂的感情无处发泄，六个月后便可彻底放手任其熄灭。

在直升机刺眼的光线下，Sherlock高举双手臣服于命运。

“Tell her she’s safe now, I made a vow.”

4

但Sherlock从未信过命运，他人生的轨迹一向多变。

在已默认还余下六个月的时间肆意挥霍生命，伦敦的不太平救他与水火之中。刚起飞五分钟的飞机玩笑般的掉头降落回了伦敦。

在他与John的关系才刚是稍有缓和，Mary的死亡则称得上是令他二人一刀两断。

Sherlock痛苦的站在半米远的位置瞧着John弓身将Mary揽在怀中，弥漫在空气中的不仅是血腥味更是可见的伤感。他试图靠近但John悲痛的呵斥将他猛地制止在原地，只得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目光呆滞。

这不是他能接受的，也不是John能接受的。他侧过头不敢去看，怕发现John眸中对他的恨意。

再接下去的数月John再也没有和Sherlock说过一句话，并拒绝任何形式的见面。Sherlock唯一的信息来源是极偶尔与John有联系的Ms Hudson。或许房东太太的言语总是偏感性，但如此长的时间里Shelock明显感觉他的状态欠佳，尤其是见心理医生的次数，比最开始初遇时还要翻了两三倍。

Sherlock没有想过再有交集是Mycroft告诉他John在医院的天台。

军医一如往常脊梁笔直站姿挺拔，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在距离边缘一两米的位置徘徊向远方眺望。

Sherlock异常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开口喊出他的名字。直到John率先在数月里打破二人之间的冰层。

“我知道是你Sherlock。”

他的声线平稳丝毫不带波澜不沾感情，Sherlock慌忙借机以道歉作为开端接上话头。

“我很抱歉，诚心的，为了一切。自始至终我始终在以自私做出伤害，我发誓过以生命为代价保护她，但是。”

Sherlock向来不善言辞，思绪混乱间的慌乱开口明显超过了他大脑运转的负荷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你知道么，我并没有怪你。”

“真的么。”

John阖眸叹息，缓步来回走动离天台边缘又是近了一分。

“假的，怎么可能。当时我是那么的绝望，好不容易生活似乎可以回到正轨，本以为余生皆可平淡奈何子弹无情。”

"可以回来么，不要离边缘那么近。”

Sherlock并未得到什么宽慰反而是因那过于平淡的语气更是心头一紧，带些祈求的语气。John则是置之不理反而再是迈了一步踏上边缘语调轻松。

“说真的，当时我早就有来看过并打算跳下去的，说真的这里风景不错，若不是你愚蠢的计划我几乎都要赞同你对坟墓的选择。不过或许第二天的头条就是John Watson为Sherlock Holmes殉情，闲话会传遍整个英国。”

“不，不要，该死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立誓守护一辈子的不只是Mary，她是我誓言的一部分，你不能让我再失信一次。相信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令人惊讶，我一直以为是我离不开你。多么可笑John Watson离了Sherlock Holmes就像丢了魂一样，茶不思饭不饮被勾着魂跑，甚至一度想不开想随他而去一跃解千愁。

Sherlock诧异，抿唇艰难的开口。

“我以为，那并不会对你有多大的影响，想想看我在你的生活里造成了多少的麻烦，一次次将生命安全推向风口浪尖。”

“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这就是你完美的预测？John Watson会因为你的死亡而悲痛两个礼拜，顺势让整个伦敦相信你已经死了，再将这一切抛之脑后重新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你如此的不通人情，强硬的推开对你的一切善意并尖锐的反击，这就是Holmes的智慧么？”

John像是突然被刺激到转身向他走来情绪略有些激动且嘲讽。长篇大论下Sherlock显得震惊且手足无措，任何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他嗓音干涩陈述道。

“我真的值得么。或许是你根本不够了解我，Moriaty说的也不全是假的。你看到的是好的那一面，但还有从未展现过的灵魂阴暗处。我是个瘾君子，不能理解人的七情六欲冷漠的像个机器，更是利己主义。若没有我你的生活全然不比被卷入重重危机。”

最重要的是我害死了Mary。Sherlock在心里补充上一句。

“我是军医Sherlock，从阿富汗回来的军医。Mycroft从见我第一面起便知道平凡的生活与我从不相关，而你也一眼就看出来我瘸腿只是心理障碍罢了，我从未埋怨过你为我生活带来的任何麻烦说真的。要说了解你难道还认为除却你的亲人，世界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我早就认清了你，有时就是个不折不扣自私的混蛋，无论身边人付出多少好意你都执意无差别攻击，但是这从来没有让我产生过离开或远离的冲动。

二人之间氛围再度陷入沉寂，Sherlock小心翼翼的观察着John的神情不敢再多言只得反复重复着抱歉。半晌John缓和下了些情绪垂首叹息，像他们之间一如既往的矛盾发生时一样。

“I forgive you, for Mary, for everything。这不是你的错，Mary愿意用他的生命换你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余下的我只能说珍惜你的生命。你说的对，你和Mary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为了Mary，为了我，活下去。”

5

自那以后John又搬回了221B，Sherlock则是像只满足的猫儿回到了曾经最熟悉的环境。前几周里连Ms Hudson都惊异于Sherlock的平和，甚至可以形容为温驯，似乎是在强行压下自己一切可能过激的情绪。

没有碰针管没有找香烟，手枪则是安静的待在书柜下的暗格里。就当John都是在这诡异的平静生活中感觉不适，Sherlock似乎是在某天突然之间受到了某种刺激找回了往常的节奏。

但凡连续上两天不出现有意思的案件，整个屋内便能感受到溢出的无处安放的悸动，以及Sherlock日日抱怨大脑会在长期不思考的状况下生锈。Ms Hudson的墙壁或许危在旦夕。

John了然，悠闲地瘫在沙发里将目光锁定在立在窗边的Sherlock身上，瞧着那一缕阳光透过半掩着的窗帘缝越过室友的肩头溜入室内。这才是Sherlock的正常生活，毫不意外他并不是完美的，他的灵魂是有缺陷的，正是如此才是塑造了他独有的人格魅力。

“你在看什么。”

愣神间没注意到Sherlock早已转身，惊的坐起身轻咳掩饰一瞬间的慌乱。

“Ah，我。我在想你怎么又把沙发搬回来了，我以为挡住了你看厨房。”

轮到Sherlock哑口无言，他机械的指指沙发下的地面强行圆回自己的谎言。

“我没有，Ms Hudson搬回来的，她说她不喜欢地毯的那个位置需要一些东西遮住。当然那是情有可原的，我也认为那是这块地毯唯一的缺陷。倒不是因为颜色的搭配虽然个人意见橄榄绿配橘红从来没有好看过，或许是因为每隔三五厘米就有一个起球的线圈，亦或者是谁不小心将洗不掉的汤汁洒在了那里。”

“Sherlock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不擅长说谎。你明明就是因为…”

“拜托闭嘴吧，不要逼我再说谎。”

6

才是过了将近一周的艳阳天，伦敦的天空便又开始不争气的挥洒泪水，朦胧的城市下地面满是迷离碎片映射着街灯的倒影。

当Sherlock与John从Scotland Yard出来时已是近黄昏，冬日天黑得早也是因为阴雨，街道整个人笼罩在灰纱中。

离了室内的暖气不由在寒气中瑟缩，John匆忙披上外套。正准备离开时才发觉手中提的袋子装的不是来时带的文件资料，取而代之的是深蓝色的一个丝绒小盒子，后知后觉应该是误拿了Lestrade 的袋子。并未奇怪与为何会拥有相同款式的袋子，只得临时折回取回自己的物品再是去与Sherlock汇合。

介于天色已较为晚，二人十分有默契的一同决定在外面解决晚餐，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Angelo的餐厅。

一路无言，John早已习以为常理所当然的默认Sherlock是在思考那起案子，便是保持沉默为其提供安静空间。

而Sherlock则是早已把凶手嫌疑人都抛之脑后，今日的行程当然都在他的计划内。假装努力的推理一个仅有四五分的案子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只是为了将时间拖到傍晚以找机会和John在外面吃饭。

再愚笨的人也有开窍的一天更何况是Sherlock Holmes，早在Moriaty的阴谋之前他心中就已埋下了这缕思绪，而自从John在天台上原谅他后，事态逐渐向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Sherlock早已不甘心与John维持仅朋友关系。

他小心的试探与暗示似乎无果，例如在无意间询问John的感情状况以及未来规划从未得到过正面答复，才是不得已出了此下策。

当然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失败后的备选计划都罗列的清清楚楚，甚至早已与思维宫殿里的John排演过上百遍。

“你是我的黄昏和黎明，我在你的世界里迷失。。”

“Sherlock你究竟怎么了。”

“Well，理论上来说，喜欢指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的感觉上的好感和兴趣，是一种积极的情感表达，我想我…”

“该死我不需要听字典定义。”

这很明显行不通。

“每一次想起你，我的心都会感到无比的兴奋，我知道这就是爱情的感觉。“

不，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最美好的旅程，我希望能和你携手走过这段路程。”

“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们都到了法定结婚年龄，非直系亲属，不存在重婚，没有心理生理健康问题，不受社会制度影响…”

“这不是我们需要在一起的原因。”

“Technically 结婚其实有不少好处，可以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伴侣以及家庭环境，拥有共同目标带来健康益处稳定财务等等。”

“I'm not gay Sherlock.”

“实际上，在心理学的领域…”

“Sherlock!”

似乎，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7

餐厅一如既往的热闹，也一如既往的总有位置预留给Sherlock。Angelo一如往常热情的领他们到了那个熟悉的靠窗位置。

“Sherlock！好久不见看来最近是很忙，但是也别忘了估计自己的生活。可惜最后两束玫瑰给对桌的情侣了，等我去给你们拿一些蜡烛。”

John挑眉着实是无心再纠正他，坐下后抬眸便瞧见Sherlock正盯着他。

“真难得你没有反驳他。”

John 垂首整理餐巾半开玩笑有些夸张的打趣。

“好像他真的能听进去似的。要我说是因为你从来不澄清他才会坚持认定。全世界都认为你和我在谈恋爱。”

“那你也这么觉得么。”

Sherlock下意识的应答，抬眸便对上了 John有些诧异的目光，匆忙接上解释。

“你不讨厌和我在一起对么，我指的是一起生活。”

“当然不，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室友。”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坐实这段谣言么。”

在那一刻排演过无数次的台词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脑海中也找不到任何两周内阅读过的各式情感杂志的建议。Sherlock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逐渐的加速，整个人深陷于忐忑与不安之中。

“这是告白么。”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恐吓么。”

John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弯弯认真的打量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是专注于控制笑意。

Sherlock在炽热的目光下显得十分不自在，即便是再喜欢看人柔和的笑意也是躲闪开了目光，将衣兜里的盒子有些草率的推至身前人面前含糊道。

“礼物，如果你愿意收下。”

John抿唇却仍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小心接过打开，好奇在瞬间变为震惊无言以对。

“Sherlock，没有人刚表白就送戒指。”

“我不管，谁规定的，你就说收不收。”

“你真的好像对浪漫过敏似的，对谈恋爱远没有找凶手擅长。不过，收下的礼物可没有归还一说。”

8

John一直觉得装戒指的那个盒子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后来再遇到Lestrade的时候才是恍然大悟他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虽然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那种材质和大小的盒子里面八成是戒指。

当他询问起Sherlock时，他只是回答。

“Lestrade应该是有了追求者吧。”

John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Sherlock的语气显得十分真诚也没有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反正我没有偷他的。”

END.

彩蛋是赌约以及戒指的来历。